第19章 冬马乃欣

  九月十九日,朱全忠把大军开到了河阳,命邓季筠率三万人马支援李谠、李重胤,准备围攻泽州。为动摇河东军的军心,朱全忠命政工人员前去喊话:“李罕之,你倚仗李克用,与汴州军队随便绝交。现在宰相张浚围攻太原,大将葛从周驻守潞州,不出一个月,李克用的沙陀人马便无藏身之地,到时候,你到哪里去谋求活路呀!”

  李罕之想想也是,呆在城中,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听说泽州危急,李克用急派李存孝率数千骑兵前去救援。一到泽州城,李存孝便与李罕之商量,说今晚去劫汴州兵的军营,挫挫他们的锐气,请他配合。

  李罕之被朱全忠打怕了,说他有五万大军,势若泰山,而我方还不到一万人马,这样去劫营,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泽州城的其他将领也是面面相觑,脸露怯意。李存孝见大伙是这个样子,于是拔出腰刀,大声喝道:“我是来打援的,尚且不怕,你们作为主人,倒是退缩,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薛阿檀与安休休等将领,见李存孝生气了,都起身表态,说:“我们不怕,愿随将军死战。”

  当天晚上,三鼓的鼓声一响,众将领披挂上马,随李存孝从东面杀入汴州军的军营,直奔中军。李存孝指挥他的数千人马,左冲右突,往来驰骋,如入无人之境,逢人便杀,逢马便砍。“快,弓箭手。快,弓箭手。”见晋州兵想突入中军,李谠急忙调遣弓箭手,准备阻击他们。

  不等他们准备,李存孝又指挥人马向西杀去。汴州将领没有一个敢阻击的,也没有一个将领能阻挡住的。李存孝和他的数千兵马从容从西面杀出,回到潞州城。刚到城门口,李罕之率大小将领迎接,欢呼声震地。

  李存孝知道汴州将怕了,第二天,他挑选五百精壮骑兵,绕着汴州军的营寨,边跑边喊话:“汴州兵,你们就是我们沙陀兵的军粮。现在,我们要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让那些肥胖的人赶快出来受死。”

  见李存孝如此嚣张,朱全忠的帐下大将邓季筠愤怒了。他提起戟,翻身上马,直取李存孝。见终于有个汴将出来,李存孝大喜,扬着槊迎上去。两马相交,没有几个回合,李存孝避开戟,大喝一声,邓季筠措手不及,被存孝活擒过去。

  邓季筠被押进大帐,开始哭泣。“妈妈的,你算什么男子汉,打了败仗,居然掉眼泪。”李存孝看不惯这样的男人,决定杀之前要羞辱一下。“我不是哭我自己,而是哭我老娘。她八十多岁了,我一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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