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兮想了想，低着脑袋扯扯唇角，轻声问道:“如果真的是戚娴所说那样，我该怎么办？”她的语气逐渐平缓，甚至没有任何起伏:“我会和她斗下去，可是如果证据当前，所有人，包括父亲和祖母，都站在她们那边又该怎么办。”
洛云兮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宁嬷嬷:“这几日我想明白了许多，她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因为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把这件事轻轻掀过，可我不行，我什么都没有，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没有人会为我求情。说到底，我根本没有和她争的筹码。”
宁嬷嬷看向她，眸光倏地复杂起来。
“小姐，便是千万艰难和险阻，这条路您踏上了就没有回头的权利。”
“嬷嬷说得对，不论如何我不会回头的。”洛云兮语气忽然软下来，斜倚在床边，闭眼道:“我有些头疼，嬷嬷请先回吧。”
“还有一事老奴必须和您说。”宁嬷嬷垂头道:“昨日二小姐身边的晴竹来找过老奴，给了不少银子。说是想让老奴得了空闲指导一下二小姐。老奴答应了，小姐若有什么需要打听的关于二小姐的消息，以后也方便些。”
“嗯，我自是信得过嬷嬷的。”
等到宁嬷嬷的身影消失在揽月阁，洛云兮的睫毛颤了颤，再睁开眼时，眼泪就顺着眼尾淌下。
进来的青儿吓了一跳，忙拿着帕子帮她擦脸。
洛云兮如今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做了，她着实是怕那后果是她所承受不起的。
宁嬷嬷其实能理解这样的想法，就好比你把一只小白兔放在黄鼠狼面前，告诉它要为了自己而坚强，而战斗，白兔都能懂，可还是会害怕，在见到鲜血的那一刻会依据本能而颤栗。她的决心没有变，只是有很多顾虑。
洛云兮也是想同，你问她要不要留下来，答案是肯定的，可你再问她要怎么做，她又会摇摆不定。
不同于洛婉纤那样从小泡在明争暗斗里成长而得心应手的，也不同于洛玉涵这般生活在尔虞我诈能从中周旋自保，她的底子相对而言实在是干净，遇到一些他人习以为常的事情自然会更不知所措。
只是理解是一回事，却不能任其发展。
宁嬷嬷知道洛云兮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一旦陷入某种境地，就会把其他人都隔绝在外，只听自己的内心。
以自己的立场，能做的都做过了，再多也毫无用处，剩下只能赌，赌她最后决定成长并面对这一切，而不是缩回家庙躲在自己的净土。
揽月阁中，洛云兮摆摆手，道:“我没事，风沙迷了眼睛。你去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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