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荷筱打着哈欠,站在河堤,一只脚踏在船板末端,百无聊赖的踩起来,又松开,并不平整的搭设在中间的船板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像是在等待上游即将飘来的歌乐为其和声。
“你……怎么大半天不见你?去哪了?”钱仲楦本还想就哪一个才是江心问个明白,可话到嘴边换了话题。
船板的和声戛然而止,荷筱渐现一股怒容,“那是因为你昏迷不醒没看到,我不是去了大半天,是一整天,而且,被赶出去的!”
荷筱的样子与其说是愤怒未落,倒不如像是闹了别扭,还未消气的模样。
“他们也把你赶出来了?”荷筱眼底半真半假的兴奋渐渐升腾,仿佛很是希望自己猜中了一般,世人往往都是这样,自己受了冷落和委屈,还偏偏要看别人同病相怜才得安慰,这是劣根性,无人幸免。
“他们说你快回来了,叫我在这里等。”钱仲楦说得结结巴巴,他乱的很,“因为刚刚……”
“刚刚有人来了,我知道。”荷筱摆摆手,显然懒得再听已知的事,她转了转头,瞧着河堤,那是所有到这世外桃源的人来时的路,“是个捕快嘛,还神气官腔的很。”
钱仲楦颓然的靠在甲板门上,目光如死水,什么也没说。
天已渐暗,此时,他已不再为这“念”花舫中任何人的神通广大而惊讶了,他连名副其实的妖都自己领教过了。
再多离奇浪漫的事,不是秘密。
实际上,无论是钱仲楦还是尉迟玉,都已在最短时间里领略片世外桃源的与众不同,那是与上游流言蜚语截然不同的真实感受。
“我、我是阿心师傅叫醒我的。”钱仲楦高仰着头,望着河堤上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荷筱,“尉迟捕头造访说是……”
“你知道了?”荷筱突然打断他的话,目光灼灼,散发着警惕的神色。“他告诉你的?什么时候?昨夜?!”
钱仲楦才突然意识到,荷筱并不知道江心已当着他的面对尉迟玉承认自己是传闻中的制符师阿心师傅了。只是,她为什么会提到昨夜……那时他明明……
很快地,他又明白了什么,“念”花舫中的三个人……还有妖,是不可分割的,他们的一切谎言都是在相互保护的驱使下产生的默契。
这令人感动,钱仲楦却在认清后突然你感到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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