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豆儿伫候，压抑掩饰大部分笑容，期盼的目光迎接走来的王嫣燕。
“哎，嘎豆儿，你姐往日从场部回来，都是赶到干大活儿的地方去，今天可是够反常的啊？是不是、有什么……”李援朝思量嘟哝。
“王军生，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王嫣燕走近说。
王嫣燕神情沉滞，但又不像是生气；说是商量，可语气明显命令。
“好商量好商量，只要不是打我的屁板儿，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嘎豆儿摇头晃脑说，没压住的笑意又显露些。
王嫣燕没理会他的顽皮，说：“那就好。把你养的鸽子、处理了。”
短暂凝重的沉默。
李援朝怀疑听觉般困惑站起来。
“姐，你…我……”
“把你养的那两只白鸽子、处理了！”
“我、我没听明白，是没收？是卖了？是送人？还是…”
“我不管采取什么方式，只要知青点不存在喂养的鸽子。”
“为、什么？”
“因为、它们吃粮食。”
“嘿嘿，吃粮食？我还吃粮食呢，连我一起处理了吧！”
“王嫣燕，这是、怎么回事儿呀？”李援朝问，手按压王军生肩头，示意他别冲动。
“我们从场部借不出口粮来，其中一条，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知青点儿、喂养着鸽子。”
“我们喂养着鸽子、碍他们什么事儿了？咱这鸽子又没发粮本儿，公家又不供应饲料，跟咱们知青借口粮、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鸽子、吃什么？”
“鸽子吃…那个…什么、来着？……吃、吃食儿啊……”
“李援朝，你不要含糊其辞！鸽子不是吃树叶、吃野菜、吃害虫，是吃粮食的！”
“可是，又没吃他公家的粮食，是鸽子自己、在野外找的。”
“王军生，你这理由跟管粮食的人说得通吗？不论你们怎么强词夺理，现在摆在明处的是：口粮严重不足，我们又喂养着吃粮食的鸽子。”
“王嫣燕，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你刚才不是说：跟嘎豆儿、商量着处理这件事情吗？”
“哼，那好，就商量着看吧，就是商量上十年，我也没意见；但是，这鸽子只要不处理，我们就借不出口粮来，饥饿的问题就解决不了。”
“黄—肥—贼—！这肯定是黄八花那混蛋找的借口！这还让咱们……”李援朝咬牙切齿狠狠咒骂，又感觉并非理直气壮。
王嫣燕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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