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江南悠素

  生而为人啊!非是仙家圣者,亦非魔兽妖孽,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个弱小的人类的强大之处。可惜他们早已经逝去,现在是少有的了。

  修真习道,追求强大力量的日子,过得悠长又悠长。深秋的一天,我觉得生活平静得快要发霉了,于是趁着没有别的心事,我费了不少时间,完了些儿时的梦想——向海里撒下三千纸鹤——并且寄予了一些后来的哀情。

  “今天是伯延的忌日。伯延希望我坚强地活下去,其实他更希望我快乐地去面对未来。”伯延活在我的心里,在九幽之下九天之上,也能感受得到我的温暖。《吕氏春秋·碑文三篇》记载高山、流水两人友谊天长地久,可谓是永赐尔类,世人的福祉。我和伯延也勉强算称得上高山流水吧。

  “伯延喜欢纸船,我折了些,算是寄予我对你浅微的心意。”这是我能做的卑微的祝福。天若有情天亦老,可是我再老,伯延还是年轻——《龙珠》里说,人死了自后,不会变老,缘故在此,没有别的因缘。

  随风随浪,纸船飘走了,还有三千菊花;三千菊花散了,还有三千诗情;三千诗情散了,还有我怀着的三千思绪。我站在断崖高石上,听身旁那些自海边激荡洒溅而来的浪花声,竟然觉得,世是如许的平静,仿佛心灵净化一般。没有我,更没有时间和空间。

  在这光与影静静的哀歌中,在这交错的奏响中,这份平静舒心悦体,化作一份平淡,不自言。

  伯延啊伯延,我要好好地活下去,这是我与你一辈子的承诺。如若不是的话,不是食言了我?

  我说不单只是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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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飞快,只是无奈,像断了线的风筝,能炼成记忆的情与事少得可怜,遗憾也理所当然的尽在于此。当我练成《鲁迅》第三重境界的时候,当年在花园圃里种下的那棵山楂树已然欣欣向荣,虽然未曾生花亦未曾结果。

  这一日,我在树下许下那个传说中的愿望——至于是什么,不说也罢,自个儿事而已。

  “木剑胜玄剑,修之精也。”我望着手里这一把削得粗糙的木剑,许久不动。最后我紧手一挥,木剑随手飞出,刺向远处一块长着许多浓密的青苔的顽石。不料那木剑的劲头出乎意料的强劲,竟然没入顽石,深至剑柄,还是没声没息的那种。

  我看着发愣,然后摇头不自信。冷不愣叮的自嘲两声,我打算再寻一把木剑修炼,毕竟这把木剑的剑柄已经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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