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他走步都带着几分不曾见的轻浮 。
一路跌撞着进了屋子,
合衣而眠,被子还算是裹得严实。
这一夜,
无梦。
醒来时,顾睿自个儿有些困倦。但平日的时辰,他这时也到了改起的日头。
这一夜,也算是他没几次里睡得最累的了。合衣而睡,说起来,这滋味倒是并不美妙。他几乎是顺手摸到衣角上折了好几的褶子。
他走至镜前,只能瞧见他平生少见的落寞面。
褪了外衣,又换上件新的长袍。
他柜里,几乎是清一色的蓝袍子,云锦白线。
拿了细绳玉梳,细细把那些凌乱的发丝理好。毕竟,今日是要正面迎上故人来。他不大喜欢绾发,尤其是插上那么一根玉簪头。
到底有些显老,还带着那么几分陌生。
“以后吩咐了,还是莫要叫老爷了。”
“家主尚好。”
“你在这儿先候着,我去取些东西就来。”
顾睿一开门倒是正巧卡着小厮来的时间,小厮愣愣的拿着个托盘,呆呆的点了点头,还小心翼翼的把口改好了。
“是,”
“家主。”
其实吧,他当初也觉得这叫老爷的名字有些奇怪,毕竟他们家“老爷”据说是年轻的很。但承蒙远城人嘴笨的缺点,他虽自个儿觉得有些不大妥当,但还是随了大流,喊了好几个月。
突然转口,
对他来说倒是没有一点意外。
顾睿倒是听了小厮的改口,很是满意,冲他点点头,就快步先离了去。
他走了也没多远,就从一处小土地拾了铲子,一下又一下。
把他正藏了好几个年头的酒取了去。
拿了一条白巾,把酒坛子包好,揣着怀里,径直去了膳房。
“师傅可否把这坛子酒温一温,顺带着上一壶热水?”
膳房只雇了两个厨子,但都是管家精挑细选的。
听说是做事麻溜,还有几分当地的憨厚。
顾睿话一出口,一位还闲置的师傅就帮他取了酒坛子。
“行,”
“你在这等上小片刻,我老杨做事,你大可放心。”
老杨干厨子这一行算是好几十年了,他做事一向讲究个“速,细,精”。其实老杨也是游走了好久,才算是在战乱结束后彻底定居了远城。
没人问过他之前的故事,
他自己也觉得,他这一生,到最后找到一处好归处,也算是最后能享受些安乐。
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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