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和尚说什么再也明白不过来，众所周知，符大绅生前时，是符家大院的大公子。可是符老太爷此时却说，符大绅不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把自己硬说成是他的儿子。志远和尚越听越玄乎。可符老太爷还在唠唠叨叨的不住。还把自己已经作古的义父黄长老，说成是一个疯子。志远和尚的心里，不免就对符老太爷有了三分怨气。志远和尚想：自己再次回转阳世后这几年来，天子殿的所有师兄弟们，都好像视自己为异己了。乘长老虽然明白我的苦衷，却也对自己是若即若离，视自己是有我不多，无我不少之人。在整个天子殿的百多号和尚里，只有我一个人，是长发飘飘，胡子满脸，来去自由的和尚。可是那些长老和管事们，为何就从不再对我给以一句训导和管教呢？是不是我真的不该，又认下符老太爷为义父？可当年在符家大院，情不得以的，给符老太爷下跪答应时，乘长老是亲自在场见证了的呀？可是为何，在符老太爷带着数不清的金银，硬要和我一起，入住天子殿后，我就越来越显得，众叛亲离了呢？我如今到底是人，还是鬼？极有可能，只有符老太爷还把我当作是个人。而天子殿里，包括乘长老在内的所有和尚，都早已把我当作鬼魂了。可我自己真真切切明白，我是一个正在成熟的男人呀……
正在徐徐道来的符老太爷，转过头来，看见志远和尚不知在何时，已变得闷闷不乐，心不在焉的样子，便轻轻地咳了一声后，对志远和尚道：“儿啊！你这是怎么啦？”
志远和尚一下子抬起头道：“父亲，我正在听您的故事哩！只是我现在越听越不明白的是，兄长符大绅，何以从您的口中说出，他不是您的亲生儿子来了？”
符老太爷眼见得志远和尚，虽然泪流满面，却又满腹疑虑的样子。老人家沉思良久后道：“孩子啊，此事，你叫我如何启齿呢。这是家丑呀！历来说，家丑不可外传。自从你到天子殿后，我凭什么，要管顾你这个从未谋面的，让黄未雄从路上捡来的孤儿？让他如同己出的照顾你?前面我给你说了，你的母亲叫万小叶。她在身怀你三个月之后，因我一次外出，而她就神奇的失踪了。之后一直杳无音信。我要告诉你的家丑是，我在三十几岁前，虽然身强体壮，力大如牛。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的，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那就是产出的精子全是死精。中医上叫做凉病，又叫做弱症，症状是肾冷脾寒，阴虚阳弱。所以，无论我与你大娘怎样的无次数的行房，可你大娘她都无法受孕。自结婚十几年，你大娘都一直没有生育。我们求神拜佛，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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