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条洋裙很适合你呢，你生日那晚穿出去，一定会成为整个舞会的焦点呀！”
下个星期便是督军府的千金柳卿玉的生日了，督军府上下也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就只有卿玉还在这边苦恼着自己该穿什么衣服。毕竟是二十岁生日，自然不能马虎的。卿玉望着琳琅满目的衣柜发愁。低头一看，却见到一条藕荷色的莲叶边小洋裙，虽然很素，但是上面的珠花却与藕荷色配得很好看，搭着上个礼拜买的那双同色的高跟鞋，倒是不错的选择。
卿玉穿着那件洋裙在镜子前面转了几个圈，又打量了好久，才道：“好吧，就这件了。”
旁边的佣人陪她试衣服已经试了好几天了，见她终于决定下来，也松了一口气，连忙把琳琅满目的衣柜关上，又把那件小洋裙收起来，免得这柳大小姐又改变主意了。
刚把裙子换下来，柳夫人就敲门进来了。柳夫人一身铜红色的织锦旗袍，虽然已经四十岁了但仍然显得年轻。卿玉见母亲进来，便笑着迎上去，叫了声：“母亲。”
柳夫人笑着点点头。母女二人坐在沙发上闲聊起来。卿玉亲手给母亲倒了杯红茶，柳夫人见自己女儿这般孝顺，越发笑得开：“卿玉啊，舞会要穿的衣服选好了吧。”
卿玉点点头，又叫佣人把方才选好那件小洋裙拿出来，柳夫人的手摸上那洋裙纺纱的质地，只啧啧叹道：“你们年轻人就是好，我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好的衣服可穿。”卿玉笑道：“母亲如今还很年轻呢，穿这些衣服有何问题？不然我把这件让给母亲，我再另选一套？”
柳夫人“嗤”地笑了一声：“瞧瞧你，都二十岁的姑娘了，说话还这般没头没脑的。以后也不知道哪户人家肯要你这样的媳妇。”
卿玉笑了笑：“我可不嫁，我要留在家里，要么就替母亲浇浇花，做做女红，要么就帮助父亲整治士兵，总之留在家里最好了。”
柳夫人笑得更欢喜了：“你这孩子就爱乱说话，你平日待在家里何时帮我浇过花了？长得这么大连衣服都不会补，还说做女红呢！溜出去打扰你父亲倒是常事！”
母女二人便一同笑了起来。卿玉望了望钟，已经十一点多了，便说道：“已经很晚了，母亲早些睡吧，下个星期我生日的舞会上，你招呼客人可有得忙了。”
第二天一早，恰好柳督军没什么公事要忙的，便起了个一大早，想要去饮早茶。柳夫人和卿玉已经很久没有跟他出过去了，两个女人也便欣然陪着柳督军去了。
饮早茶是南州人的习惯，起个一大早，去茶楼点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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