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着面前一动不动的人，恍惚间早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华贵熙瞅准时机，下了他的剑。然后一把拉过黑衣人，扯下他的面纱，一张愤怒的脸早已经狰狞。
黑衣人赫然就是被离凤记挂着的陈夫子。
华贵熙紧锁住面前的人，然后在陈夫子躲避的时候依然抚上了他的脸，从一个特别不起眼的角落，刷的一撕，另外一张脸就那么显露出来。
不再是苍老的皮肤，而是一张壮年的白净的脸，带着极少的岁月摧残，棱角分明，风流倜傥。
“你会不会太小瞧我了？你以为这样拙劣的手法就可以蒙蔽我吗？河泓？”华贵熙嘴里的河泓，便是被史书记载的已经告老还乡的左相，原来，所谓的左相竟然是一直生活在京都的陈夫子。
“河泓？”陈夫子冷笑一声，也不再挣扎，然后看着华贵熙的眼睛，恶狠狠道：“河泓早就死了，在你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后，早已经死了！”
“死了？”华贵熙慢慢摩挲着他的脸，随后阴狠的掐住他的脖子：“河泓死了，那先后还活着吗？”
徐闻宽也就是陈夫子，听到先后二字，一改刚刚凶狠的面容，然后笑了，带着温情的笑了，即使自己的脖子还在他人手上，却还是肆无忌惮的笑了。
“河泓死了，先后当然活着！”
看到他脸上的笑，华贵熙愣住了，手也慢慢的松开，徐闻宽得到呼吸后，咳嗽起来。咳嗽声又唤回了华贵熙的思绪，他也咧起一抹笑意，却只有苦涩。
徐闻宽像是还没有刺激够华贵熙一样，带着少见的温柔的语气道：“那个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有心爱的人，有可爱的孩子，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有我所有想要的一切，我的每一天都过得特别舒心，没有厌恶的人，没有让人作呕的事情，没有让我难过的为之担心的人，我能不快乐吗？”
华贵熙惨淡一笑：“我也可以给你那样的生活，你想要吗？”
“呵！”徐闻宽嘲讽似的一笑：“做你的男宠吗？薛伟烟，不，华王，你能给我的，只是被世人唾骂，被所有人鄙夷，我能要吗？”
华贵熙没有说话，就是看着他，眼里有着绝望和悲伤，徐闻宽以为自己足够的强大，可是他的眼底，是痛苦到无法呼吸的不甘。
两人就这样僵持片刻，最后华贵熙无力的说道：“你要是想杀我，现在拿起剑就可以送我归西，若是不想杀我，你便走。”然后迈开步子，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徐闻宽没有做动作，只是沉声问道：“你是要亡了离国吗？”
“是。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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