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怎么会生此感慨?”我茫茫然地道,不明白他所说的话。
“没什么,只是我自说自话。”莫言更加古怪地道。
我埋着头,不再说话。
风起了,雨大了,亭子里不复先时的落寞。雨帘外的水花,似精灵若非烟,传染入亭子里,香香润的不再有先时的水润润——在我们的身旁周遭,自言自语地飞洒旋舞。
看到这一切,我流泪了。
我知道的,爱着一个人,并且知道答案。
心中事,眼中泪,急中人。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当结解开后,我才懂得,拥有着的幸福——在古籍里说的,一样呢,不料我亦有这么瑟缩的一天。
因为呵,
不止于,
你懂得,世人多鄙;授人以花,手留余香。
奇缺余语。
物换星移,不知是几度秋。
似乎是十年吧。计算起十年,一晃是十年,再晃还是十年。在诸多的传奇里,总是十年,我现在又添了一个十年,以计度我和莫言的十年。不知在这个十年里,我和莫言,有怎么样的一个因缘;在别人的传奇里,有怎样的一个因缘。
我仍是在桃花林里面闲居,一晃十年,莫言现今却已是在芙蓉镇的珙桐派那里,做它的掌门了。莫言以掌门之尊,是不能长住在家里的,但是我并不感到寂寞,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再况且,我们自有各自的生活之途,谁又能干涉谁?
今天趁着藉瑟的秋风,我早早就穿起皮袄丝裙,去踏秋。古来的传统是踏春,可是踏春我早就踏得累了,兴味提不起来呢。这个踏秋,倒是前两年,莫言回家时,提议的。莫言他说起秋的凄美、清澈,还有迷梦,真是异想天开。我不明白,他怎会想到秋天,藉着金灿灿的稻谷,就是秋天有了生动之意,连带上那些“凄美、清澈”之类的词语。
不过,我很是佩服这么样的莫言,他的人生,依然有着我;可是,莫言他已然不再要依着我,才能发现人生的美的人了。莫言他,在人生的一途上,开辟了他自己的人生之途。历来大家者,都是这么样呢。
说回我自己。
我从来就决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妖,只不过拗着这天狐一族的天生秉性,无缘无故地被人类添了许多哀伤的容貌。莫言说过的,我似乎天生的不同于天狐,不忧愁,不伤情。可是我的亲生姐姐流苏,却是真真正正秉性着天狐一族的特征,忧郁、凄美,彷如顾藉爱怜的碎叶心。
也许是我的命运呢,第一次见到莫言,我却是伤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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