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似水,透过纸窗,柔情万种。
“娘娘,”锦庭进来走到我的面前抱拳道,“吴公公照您想的对皇上说了。”
我面前摆着一盘五子棋,想必从前的我十分喜欢下棋。“皇上什么反应?”我问。
锦庭再一揖道:“皇上说,亥公公意欲行刺皇后,大逆不道,就任娘娘处决了。”
我皱眉:“亥公公既然是御前之人,皇上又怎会轻易割舍?”
锦庭道:“西北传来捷报,梅忠将军大获全胜,带领江王军将蛮夷打退至埃倪尔河一带。梅靖大人主持请雨大典,方才三十里城外天空骤黑,暴雨滂沱,乃是三十年难遇之大雨,梅靖大人正往京城内赶来。”
我扬起了嘴角,拿起剪刀兀自修起了案边的红梅:“所以,那江折,是不得不放过我了?”
锦庭一揖下腰:“奴才不知。”
这时牡丹小跑进来,语气中略带欣喜道:“娘娘,御前传来消息,皇上来咱凤沥宫啦!”
我微微点头:“锦庭你先下去。”
锦庭随即欠身行了一个礼屈身退下。
“娘娘,”牡丹坐在了我的身旁,满脸欢喜地摇着我的手臂,“皇上是不是要宠幸娘娘啦!”
我看向棋盘,微微皱眉:“不像。”
牡丹眼珠一晃道:“我看像,说不定皇上知道自己错了,又念在咱们梅家世代忠心耿耿,一欢喜呢,就想起娘娘的好啦!”
我瞧她也是糊涂,那江折分明方才还想趁梅家重臣尚不在京,本着一手毒死我,一手给忠,靖二人一人安个“通敌”,一人安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只是梅家脉络着实广,他一时疏忽,就被捷报打个措手不及。可牡丹竟连这点都看不出,智商着实可叹。
但我也不好叫她的幻想落空,就听她一人道花好月圆兮不说话。
门口的小太监扯着嗓子喊了句:“皇上驾到——”她立即正色起身站在一侧。
我瞧见一角黄袍出现在了视野中,随即一个欣长的身影完整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不知怎的,门帘被风吹得哗啦哗啦作响,眼前人鬓发摇曳,有一梦境之感。
“臣妾拜见皇上。”我下座弯腰行礼。
牡丹一开始有些愣,听见我的声音才慌忙跪倒在我旁边。
眼前人似生来便有王者气场,只是站着,早已不怒自威。
他缓缓落座,正面黑棋:“皇后平身吧,免得你母家要治朕个苛刻中宫之罪。”
“臣妾母家定然不敢。”我面着他,并未起身。
“不敢?”他的声音似长笛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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