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来到医院看望雪椰,临走前特意把自己装扮的邋遢一些,杂乱一点,好让雪椰看的觉得我生活其实也不好。
在医院里,弥漫着酒精的香味,它所包容的各种血腥味真让人反胃。一种悲壮,一种苍凉,人来人往的医护人员,呻吟哀号的病人,成为医院的基调,我无暇顾及,只知道雪椰在这种地方肯定也不好受。
找到房间,眼前一亮,豪华的单人病房,床位正对面上方是一幅意境深远的水墨画。下面则是一台电视机。在床位旁边是一茶几,茶几上水果颇多。
一位患者软绵绵的依偎着枕头,身子稍向左倾斜。枕头边放着一些书籍。一本是《电子商务概论》,一本是《英语6级词汇》,还有一本是《2005全国华人散文精选》。
刚才替我开门的是宇飞,他神情萧索,面容忧郁,可能是想对我笑,我看在眼里则是他脸部肌肉僵硬的动了动。他开门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就独自出去。
我找了张椅子,在雪椰倾斜的那一边坐下。雪椰正在睡,睡的不酣畅,呼吸急促。微小的汗珠不断从鼻尖,额头浮现,结成小水珠。我下意识的把右手贴在她的额头。我的手有那么一点异常,就是无论严寒酷暑总是冰凉无比。朋友们笑谑说我是冷血动物,我却自诩冰清玉洁。
冰凉的右手,雪椰滚烫的额头自此发生热传递,待右手温热后,我就换上左手,如此反复。
雪椰显然舒服多了,轻轻的吐了几个字:“宇飞,几点了?”
我心情复杂,应道:“才8点,再睡会儿。”
雪椰张开眼,我见到雪椰的眼睛,它是那么的惊讶,难以相信。雪椰见我的左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有气无力的说:“你来干吗?这里不欢迎你。”
只要不是该死的沉默,死般的寂静就好。雪椰似乎厌恶的再也不想理睬我,索性闭上眼睛。我见到雪椰睫毛上隐隐有泪珠,心中揪的疼。
这时宇飞进来,带来一碗扁肉,径自走到茶几,放下,朝我努了努嘴,一声不吭出去。
我端着扁肉坐到雪椰床边,一时开不了口,静静的看雪邪不搭理我。
良久,我涨红脸,呢语道:“雪椰,吃点吧。真的不错。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
她爱理不理的张开眼,说:“你不情愿,是吧!”
“哪有。”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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