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温臣看着夏小雅，耐着性子解释：“你听我说，就两分钟，安静一下，好吗？”
“慕温臣，我求你，别再拿那种只能用来哄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的花言巧语来哄我了，好吗？”
同样的结尾，落在夏小雅的口中，那嘲讽意味就更浓一些，这样一个充满了商榷的词语，被她硬生生说出了一股讥笑的意味。
“夏小雅，你别无理取闹。”慕温臣拧着眉头，只觉得自己那些心疼怜惜和耐心正在一点点被消磨殆尽，所以在话，也就更生硬几分。
夏小雅却完全不甘示弱，她的那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慕温臣，尽管是仰视的角度，但是气势上一点都没有输。
“现在，就轮到我无理取闹了是吗？慕温臣，你是根本就不知道我要什么，还是知道但偏偏就随手扔到一边？我珍惜的东西，于你而言，就可以弃若敝履吗？”
或许是这样声嘶力竭但是强行压抑着自己，就连声音都无可避免颤抖起来的夏小雅太让人心疼，慕温臣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强行将自己的焦躁压下去：“夏小雅，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句话？”
夏小雅仰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慕温臣，看见他的隐忍，还有若有若无的急躁，明明始终抑制不住哭泣，泪痕让她平添几分娇弱，但是那双眼睛，就是蕴藏着无穷的怒意。
“韩天泽的墓在哪里，我要去祭拜他。”
她的话说完，自顾自的掀开被子，就这么当着慕温臣的面站起身，一身稍显宽大的病号服在她的身上空空荡荡，更衬得人的娇小。总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慕温臣似乎在这一瞬间精疲力尽，他想说的话，夏小雅却完全不想听，只能放软了口气，慢慢悠悠道：“东津墓园。”
夏小雅推开房门，就这么踩着还有些摇摇晃晃的步伐走出去，似乎下一秒就会摔倒，但是却走的无比坚强，一步也不愿意停下来。
慕温臣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似乎想冲上去将人拉回来，又似乎在看一个可怜的路人，充满无关紧要的怜悯。
才清醒过来的夏小雅浑身上下都乏力，每一步都带来难以忍受的刺痛感，她紧紧拧着眉头，走出慕温臣的视线之后，就扶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息。
自己原来也有一天，会体会一下人鱼公主的痛苦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刺痛能够要了人的命。
夏小雅忍不住自嘲，同样忍不住的，还有回头望去的动作，望着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的走廊。
刚刚与其说在和慕温臣置气，不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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