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度数的果酒姜烨阳灌了几大茶杯，菜倒没怎么碰过。牧遥仰着一脸天真一直在给他夹菜，声音讨好的哄着，“姜哥，你尝尝这菜，都是最新鲜的。”
姜烨阳这几天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现在看见摆满的桌子突然之间就从心底升上来一股厌恶感，不是想了很久的那个味道。
以前的小情人为了讨好他不是没做过，都是煲一盅汤，做个小蛋糕，全是为了情趣。像顾慈那样烟火味的柴米油盐说实话他只能在他那里享受。
挺讽刺，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和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人过起了平淡的日子。
“姜哥，要不要我去催催那边的汤？”牧遥看见了姜烨阳的情绪不高，只能试探的问，“是不是水土不太服？”
姜烨阳彻底失去了胃口，将筷子放下就站了起来。牧遥欲言又止，也跟着站了起来。
姜烨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坐下吃吧，我出去抽根烟透透气，这屋太闷了。”
牧遥抿着红唇，眼泪里面晶莹剔透的闪着水花，“你是不是不高兴啊？你不高兴我也不高兴，你难受我比你还难受，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说着眼泪就成串的流了下来，拉着薄毛衣的袖子狼狈的抹着泪。
他哭的很惨，仿佛丢了最珍贵玩具的孩子。姜烨阳不知道这份眼泪有多少是真的，他本性就是不容易相信人，疑心病很重，很少有人能让他真正的放下怀疑和戒心，可不可否认，这一刻牧遥的眼泪却让他触动了。
很多年前，穿着校服的少年因为不让他去打架也是这样哭。他哭的样子丑极了，可这么多年了自己还能清楚的记得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姜烨阳还是上前拥抱了哭的快要喘不上来气的牧遥，拍拍他的后脑勺，“行了，哭的丑死了。”
哭声没有减弱，反而更大了。
姜烨阳本来就是缺乏耐心的，心底也开始烦躁了起来，“行了，”声音虽然很收敛了，可尾音还是略微生硬，带着不耐。
牧遥敛了声音肩膀一耸一耸的。姜烨阳也觉得自己稍微有点过分，拍拍他的脑袋算是安抚，“行了，我没不开心，就是觉得屋子太闷，出去透过气。”
牧遥已经彻底收了声，轻轻的挣脱姜烨阳的怀抱，他的眼睛很大，蓄着泪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我见犹怜，鼻头也是红红的，稍微吸着气，“那我晚上陪你好不好。”
“好”姜烨阳拿了衣服转身往外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吃完你先回去。”
外面的空气很凉，吸一口整个肺都跟着舒爽了起来，姜烨阳点着烟站在外面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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