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从没有这么无措,他的小同桌早上一来就耷拉着脑袋,任凭他怎么哄,也不带笑一下的。
“缺月。”枝枝碰碰缺月的头发,轻轻唤道,“别趴着了。”
缺月这才从课桌上直起身子,猛地抱住枝枝的脖子。
“现在在上课呀,缺月。”尽管这样,枝枝依然回抱了缺月,右手轻抚他的后背,“人总是要经历生老病死的,外祖母一定在天堂好好地生活呢。”
正在上课的老师看到孩子失控成这样,引得其他同学连连回头,正想上前安抚,枝枝就悄悄竖起食指挡在唇前。
“外祖母也像你一样安慰我……”
“那你想回家吗?”枝枝在缺月的耳边问道。
缺月极力遏止自己的哭声,这样的后果就是他颤抖得更厉害了。
下课铃恰到好处地来临,孩子们一下子窜到缺月的身边,无一例外的都是给他顺毛和擦眼泪。
缺月与枝枝成为朋友以后,他也渐渐对其他同学绽放笑容,敞开心扉。缺月多可爱一小孩啊,对你笑一下,你这整天定然都是灿烂的。
疏桐立马赶来了,他见到那么多人围在缺月的座位旁,顿时有些担忧。他拨开人群,入眼的却是缺月抱着另一个人无声地啜泣。
现在疏桐知道他到底在吃什么醋了。
这天下午与第二天一整天,缺月都揪着自己的衣角掉眼泪,第三天,他的眼睛像桃核一样肿了起来。
疏桐想去陪缺月的,但成绩不让。
“缺月,你的眼睛!”枝枝小心翼翼地摸着缺月的眼眶。
“姐姐已经很努力地帮我消肿了,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比昨天好很多了。”
这次缺月难得没有直呼纸月的名字。
“你知道吗,缺月。”枝枝垂下手臂,“你哭的样子,就是前天你那么难受的样子,好像我哥哥。”
“你的哥哥?”
“是妈妈给我生的哥哥。”
“我当然知道是你妈妈给你生的啊,他怎么了?”
枝枝深吸一口气,“他喜欢男生,那天他从学校回来,跟爸爸和妈妈说了。”
“然后爸爸把哥哥关在房间里狠狠地揍了一顿,哥哥好像一次都没躲,妈妈很心疼哥哥,妈妈说,只要哥哥开心,怎么样都行。”
“爸爸给哥哥请了几天假,还带哥哥去看了医生,好像是什么心理医生,但是医生说……”
缺月迫切道:“说什么?”
“医生说,哥哥没病。”枝枝抿了抿唇,“爸爸就带哥哥去精神病院,医生也说,哥哥没病。爸爸甚至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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