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雅觉得自己的那颗心脏在慕温臣的这声叹息之中被紧紧揪在一起。毕竟他这么不爱叹气的人，究竟有多烦心，才会无奈的长舒一口气。
她赶忙凑到慕温臣的身边，表情里尽是讨好，先于慕温臣开口：“对不起，别生气了，好不好？”
慕温臣看了她一眼，伸手搭在夏小雅的头上，动作极尽温柔，与他冷冰冰的声音全然不相配：“你错在哪里了？”
夏小雅被哽了一下，她知道慕温臣会因为自己被莫名奇妙的人侮辱而感到担心，也会因为自己没有完成这项工作而感到失望，但是自己错在哪里了？
这样富有挑战性的自我婆剖析的问题，真的是让夏小雅一个头两个大。
她仔仔细细斟酌了一下，犹犹豫豫开口：“我，我这次准备的不够充分，所以才给了谈判对手可乘之机，然后我之后的处理……”
话才说到一半，慕温臣一声冷哼将话头终止：“别用你应付Tiny的那一套来应付我。”
这些套话都是慕温臣反反复复背诵过的，他比谁都熟悉。
原来在慕家的时候，太多的人不服慕温臣，慕老爷子为了服众，直接将自家儿子下放到一个分公司，隐姓埋名做职员。
后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分公司在某一天突然就变的像蛟龙出水，声势浩大，这一仗，慕温臣才算是解决的干干净净。
但是在做职员的那段时间里，慕温臣见多了草包的上司，只会说废话，只想听废话。
为了尽可能不和这样的废物浪费时间，慕温臣才将这种套话翻来覆去的背诵下来，滚瓜烂熟。
现在听见夏小雅的口中冒出来这么鲜明的词组，慕温臣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感，但是下一秒他就恢复了神智，接着道：“你接着说。”
夏小雅被哽了一下，慕温臣觉得她说的话是客套，她就已经做好了被翻来覆去念念叨叨的打算，但是现在慕温臣有让她接着说，夏小雅一瞬间觉得无比茫然。
说什么，自己当时的心里感受吗？
夏小雅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泄气的松垮了肩膀，完全不像是在天际的时候，那样优美的风姿绰约的女王。
她捂着脸，哼哼唧唧半晌，从牙齿缝了挤出来几个字，含糊不清的带过去：“对不起，这次的沟通失误是我的问题。”
这句话过的太快，毕竟对夏小雅而言，这其中的每一个字都让人愧疚。
慕温臣却皱着眉头，低声反问了一句：“什么？”
夏小雅顿了顿，撇嘴，她满脑子都是自己承认失败的耻辱感，下意识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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