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老老实实地吃了一会饭,终于忍不住去瞧一旁的霍问渠,那清楚而分明的眉眼鼻嘴,一颦一动,再也没有言语可以描绘那样的精致。月皎真想,用手指一点一点的勾勒他的五官。
她伸出手,一把搭在了冷美人的腿上,正欲夹菜的冷美人手一顿,引得沈定盛着眼而来,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筷子,面色清冷。
“宴宴。”月皎压低了声音道,“我好想你呀。”
“因为好喜欢好喜欢你,所以才分开没多久开始想你了……”
这样腻人的话,她此事也丝毫不知羞,反而觉得甚是明媚,不觉咧嘴而笑。
“嗯。”
月皎知道他在生气,可冷美人一如既往的给予她回应、
哪怕只是不平不淡的一个“嗯”字。
“如夫人。”
月皎方低下头,冷美人却不急不缓地吐出三个字。
即刻一瞬,大地回暖,朝阳播散。
“宴宴……”
“雪又停了,我们是不是一起走过白头了?”
夫妇白头。
“下雨了。”
闻声,月皎望向窗外,此刻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雪停了,然后是雨。
冷美人似乎没有刻意与月皎对话,一桌的人都若有若无地听见这句下雨了。
“是啊,春雨,好兆头。”沈定盛笑呵呵道。
不是好兆头。
她垂眸,有些失落。
每次她觉得自己的爱情十分美好的时候,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不断地掺和,幻灭希望。
“春雨?”冷美人囔囔念一声,脸色缓和,“岳君,嫁还一事,婿允。”
“真的?”沈定盛原先提出时候便觉得简直是胡来,不曾想真的能得到答允,“哈哈哈哈,呈谢骠骑将军大惠,鄙人三生有幸,能得此婿啊!”
嫁还?
此时不是质问的时候,月皎放下碗筷,静待。
“岳君谬赞。”霍问渠恭城。
一旁的女眷早已握紧地拳头,胆子小的甚至晕发了汗。
霍问渠是何许人也?
年少弑君、剑挡将马。
醉雪起,冷回眸。
一个高如云端,翻云覆雨的将帅。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前一刻还在给从前最不起眼地沈二布菜!
“将军。”
孙雇之踱步冲了进来,脸色铁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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