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前行，楚亦萧牵着墨玺的手，穿过人头攒动的大街，慢慢游到一处。
高耸傲立的高塔冲进两人的眼帘。塔门紧闭，第一层被树木花草掩盖，幽暗昏惑。虽处于皇城中心，但四周无人，与其他地方相比，显得冷清清的。
楚亦萧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塔门上紧锢的锁。他推开门，门吱呀一声，向两边打开。
墨玺环顾四下：“楚哥哥，这是什么地方？”
楚亦萧点起一处的磷灯：“宣妃塔。”
塔身清癯，又极高。从塔外看，会给人一种清爽的美感。
楚亦萧端着烛光，扣起墨玺的手，从第一层的旋转石梯向上攀爬。石梯处于第一层的中心，每上升一层，便会如同花瓣向四周蔓延，与这一层的地面相接。两人一直没有停步。
直到最高一层，只有一扇门，有呼呼的风声灌进墨玺的耳膜。楚亦萧拉开门，狂风肆涌，两人的衣袖猎猎翻飞。
竟是观景台！
楚亦萧拉着墨玺站在观景台上。
从塔的最高层往远处看去，皇城灯火辉煌，从天际蔓延到另一方天际，点点光芒聚成地面上的千万繁星。
方才他们还在众人之中，现在却已经是俯视他们了。
墨玺观赏着满城辉煌的光芒，他偏头去看楚亦萧，想知道楚亦萧看着自己的壮大江山的神情。
楚亦萧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番景色，没有露出任何帝王该有的骄傲之色。
不知道为什么，墨玺在他的眼底读出了“痛”与“恨”。
墨玺轻轻拉扯他的衣角：“楚哥哥，你怎么了？”
楚亦萧低笑一声：“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曾经的一些事情。”
他问墨玺：“你可知这塔为何叫宣妃塔？”
墨玺思索片刻，恍然大悟：“这是……为你母妃修建的塔？”
楚亦萧点点头：“对。宣妃，是我的母妃。曾经母妃就是在这里自刎的。”
“而这里，也是那匹老种马与母妃的结下山盟海誓的地方。”
墨玺愣愣看他：“为何，你……要这么称呼你的父王？”
“因为他只配被称为老种马。”楚亦萧冷漠道：“他不配让我叫他父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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