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斟酒，今天练习这个动作已经是第一百三十二次了，秋沁雪依旧耐着性子，不敢多吭一声。
“不对，还是不对。你在下毒的时候，眼神还是带着一丝慌张，再来一次。”开口的他穿着一袭白衣，皮肤雪白，乌木般的黑色瞳孔，英气高挺的鼻梁，红唇诱人。
“是。”秋沁又一次将一小抹毒药粉藏了进小指甲缝隙里，倒一杯白水代酒，似是不经意间小指甲轻轻点了一下正缓缓倒入杯中的清水。此刻的她，心居然一横，眉宇间是从来没有过的镇定自若。她妩媚地笑着，端起酒杯将自己一同凑进身边的他，“公子，来喝一杯吧。”
“好，就要这等狠心，这下你最基本的下毒手法都应该学会了吧。”他起身，扭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腰身，转身离去。“对了，告诉你件好事。等会你去接的客人，便会是你第一次要杀的人。好好准备一下。”
“接客”……“杀人”秋沁雪低语了一遍这两个刺眼的词语，缓缓起身走到了靠窗的小桌前，看着桌上铜镜里的自己，那张妆后艳丽的脸上是一种冷漠的表情，她明白这种表情只是一张伪装用的面具，也许她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摘下它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接客的？秋沁雪有点记不清了，唯一记清楚的是害她全家之人的名字，那个当今最为得宠的一品大员——赵康。
“要活着，要活着。”她现在心里默默地对着自己说着，“只有活着才有报仇的机会。”也刚好，在这座看似平凡的风尘小楼将会给她这么一个机会，就算那个狗官不来这风尘之地，她也会在此地好好学习累积，到她有能杀他的能力后便会去找他的。
秋沁雪从妆奁里取出一支水晶簪子插入了盘起的发丝间后打开了一盒香浓的胭脂。
“咚，咚，咚。”许久后门外传来了三声有力的敲门声，“雪姑娘，媚妈妈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你要接待的客人来了。人在天字一号房，请你赶紧些吧。”
“好的，我这就过去。”秋沁雪最后再确认了一遍藏在小指甲缝隙里的毒药粉末，推开了门。
秋沁雪走了大约十步路，来到天字一号房的门前。“咚咚。”她提手轻声敲了一下。
“进来吧。”粗犷沉闷的声音传了出来，一听便知道又是一个江湖武夫，她推门而进。
“你就站在桌边，给我唱个小曲吧。”果然是一介武夫，可出乎秋沁雪意料的是，这武夫居然没有像其他客人那样直接将她拉于身边，而是让她站在一边唱一首曲子。
秋沁雪反应了过来，“好的，公子。”
她清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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