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惊堂木重重响了一声,沈倾缓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苏木辞,又看了一眼徐楠。
这个苏县丞是敌是友一时难辨。
沈倾应答,“小人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小人后面还劝陈姑娘好好活着。”
“陈心莲可有同你说遭受过旁人暴行?”
沈倾偏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妇人,想来是家眷,证词片面又带有情绪做不得证据,伙计偷听却不敢说,看来是有意偏袒,他要是说了小命就没了。
“只说了遭受暴行,名讳似乎大到不敢提及,毕竟我和陈姑娘只是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呵,沈倾你万万没想到她闺房里有她给你绣的荷包吧。”徐楠一开口沈倾耳朵就疼。
“呈物证。”衙役用木盘呈上荷包,墨绿色的荷包,右下角绣了小小的沈倾两个字。
“遗信上还有未完笔的名字,大胆沈倾还不认罪!”徐楠大声呵斥。
沈倾深吸一口气,笑道,“大人家里一定很有钱吧?”
堂上的人都没跟上沈倾的脑回路,明明在说物证怎么就扯到钱上面去了,“否则大人这官怎么做的这么有水准,逻辑清晰,断案如神,犹如神助,真乃神人。”
“大人家一定还住在海边,否则大人不会心宽体胖,忧国忧民,日夜伤神,两鬓都花白了。”
徐楠听得一脸糊涂,突然给他整不会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没有钱也不住海边,疯言疯语,本官在问你认不认罪!”
“小人无罪如何认罪?”沈倾反问。
“来人动刑!”
一声惊堂木,吓退了两个刚要出来的衙役,徐楠回首,差点把苏木辞给忘了,“苏县丞,此等刁民不吃点苦头是不会招供了,请县丞下令。”
苏木辞下颚微抬,面庞更加分明,眸光一扫,“本案尚有疑点,明日再审。”
“苏县丞,你一拖再拖意欲何为?”徐楠急了,这个苏县丞已经拖了他两日,明知他的时间不多又要拖到明日再审。
“县丞不审,本官来审!”徐楠也动了怒,眼下只要将沈倾屈打成招这个案子就可以结了。
苏木辞坐在位子上,纹丝不动,冷冷道,“犯人押回大牢,任何人不得探视,本县丞说退堂!”
他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堂下所有人后脊一凉,立即应声,威武的退堂声传来,徐楠气得脸憋成了猪肝色,指着苏木辞不住颤抖,“苏木辞!你竟敢以下犯下,区区一介县丞也爬到了老夫的头上!”
“嗯,去告吧。”苏木辞站起身,径直离去,堂下的人心都扑通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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