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辛夷果然一连好几天没出现在我面前。
偌大的山庄,只有我和安然两人。
他虽是男孩子,可照顾人却一点也不逊那些丫头。
外面天寒地冻的,我整日待在屋子里看些闲书打发时间,他就远远的站着,眼睛始终未离开过我手中的书卷,只是偶尔才上前为我的暖炉里加些炭火,亦或是为我的茶杯续上香茗。
他安静的出奇,兴许也跟他不能开口讲话有关。
我放下手中的书,招呼他过来。他极为恭敬的走到我跟前,我示意他坐下,他看了看,抿着唇,摇了摇头。
我也不强迫他,我心里明白,越是这样的孩子,心里便越是有一股傲气。
我看着他,缓缓问了句:“可会识字?”
他摇头。
我又问:“可想学?”
他意外的看着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你若想学,我也可教你一二。”我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权当打发时间了。”
他的眼睛顿时亮起来,一个劲儿的点头。
我最先教他学的,是他的名字。
安然——安之若素,处之泰然。
我在纸上写下这两个字,脑海里不由自主的便浮现出一个模糊的面容。
彼时,他也曾在纸上写下我的名字。
只是,一切似乎都不似从前了。
他学的极快,转眼,半月时间便过去了。
陆辛夷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被安然扶进门时,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但当他清醒后,却只字不提发生了何事。我追问的紧了,他才推说是在山上遇到了熊瞎子,一时不慎,才被它伤了。
我指着他身上的伤口问:“哪座山上的熊瞎子,竟然还懂得用兵器?”
他尴尬的笑笑:“兴许是座灵山……”
我又道:“怎么?难不成是你偷看那熊瞎子洗澡,被发现了?才被砍成这样?”
他看着我,大笑起来,一时竟笑岔了气:“你……你这个斤斤计较的小东西……我不是说过了……当年的事……纯属意外……”
他还能笑的如此中气十足,想来,也并无大碍。
他所说的当年的事,自然是指当年上山,无意中看到在后湖洗澡的我……
老实说,那时的我,还是个黄毛丫头,身子都还没长开,哪有什么可看的?
可我第一眼见他,心里便讨厌,自然揪住这事,狠狠地打压他。
“那这次……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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