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我竟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些信赖他了,不明白是什么力量促使我生出了这样可怕的情感。
我试着问道:“那请问前辈,我们是两只什么东西?”
他似是被这句“东西”困扰了一下,顿了一顿才说:“我们都是……和……的后代。”
“什么和什么?”
“……和……”
他说出那两只“什么”的时候,我脑海突然闪过了些奇怪的东西,回神便发现,那两个词被完美地覆盖了——只有那两个词,连中间那个“和”都极其清晰,只有那两个词糊了。
反正他是老杂种,我是小杂种,这是没跑了。
空中缓缓浮现了一颗褐色小球。我接过来一闻,无奈道:“前辈——我大概可以叫你前辈吧?我不需要泻药,能把我送回去吗?”
“泻药?”老杂种惊异道。
我随即感到不对。这里……应当还有第三人。
与老杂种一样的杂种?还是其他人误入?或是店小二来找人?——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奔出房间。走廊仍然无尽,两边望去当真梦幻。没有一个人。
难道那家伙也是在哪个房间里猫着?我望了望成百上千的门,心灰意冷。
要快点出去。
我欲回原本的走廊,但来时那窗已无,推开取代了那窗位置的门,黑洞洞宛如一张大口通向深不见底的肠胃,我终是不敢进去。
莫非要留在这里?
我……
若留在这里,那余容呢?卧月呢?她们是否会为了等我而误了行程,从此成为贱民?还是刘婧孟因误期引起了宫廷注意,从而让刘家摸到我父母所在?
还是说,外头什么也不会发生,只有我,要在这里受千年孤寂?
我不敢想。
忽然,远处又开了一扇窗。
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朝那边吼了好几句话。
我冲过去,脚底打滑也不管,几乎是连滚带爬。
我扒住窗框,气喘吁吁。
那边是卧月,她一脸惊疑,随即退后两步,让我跳过来。
我一下跃上窗框,又想起些什么,扬声朝来处喊道:“前辈!要一起走吗?”
无人应答。
我跳下窗框,转身关窗,犹豫了一下,留了细细一条缝。
和陈珏一同走回,心里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走过好长一段,脑海中突然嗡嗡作响,不知不觉间渐渐停下脚步。
我突然厉声喝问:“你不是卧月!你是谁?!”
老杂种......
爱读小说 | 网站地图